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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青衿的处境要比冰兰好一些，但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春华楼的人大多是市井之徒，满口的污言秽语，她们对陆青衿还算客气，顶多是动动嘴皮子。

    可冰兰就没那么幸运了，春华楼的人将不能鞭打陆青衿的怒火和不满全都撒在冰兰身上，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她变得更加狼狈。

    陆青衿明白，那些原本都是该由她来承受的，是冰兰护住了她。

    陆青衿恨急了春华楼，她恨不得能够挣脱开身上的麻绳，冲上去狠狠地甩那些人几个巴掌，她说不出她们那些难听的丑话，但她可以让她们永远都闭嘴。

    如果她能成功获救，如果她还能再见到秦昭，她一定要让秦昭把那些虐待冰兰的人的舌头都拔掉，再把他们的手筋挑断。

    让他们再也说不出污秽的话，再也不能挥着鞭子打人。

    陆青衿眨了眨眼睛，她想哭，可是哭不出来，因为眼睛太干了，她已经很久没喝水也没吃东西了。

    她被大拇指粗的麻绳绑着，嘴里还塞着一块臭烘烘的破布，这对她而言是极大的折磨。

    她明明是皇后，她明明是尊贵的皇后，可是她现在却是这样的无助和狼狈。

    秦昭……秦昭什么时候才来啊……

    陆青衿心里五味杂陈，离开了他的庇护，她什么都做不了。

    冰兰的惨叫声在耳边萦绕，陆青衿心里难过，她没能保护好她的丫鬟，还让她的外套为自己受罪了。

    她真是没用。

    春华楼的人发泄完了之后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昏暗的小屋子。

    “唔唔……”陆青衿费力地挪到冰兰的旁边。

    “娘娘……”冰兰被打得奄奄一息，气若游丝。

    陆青衿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，连说几句安慰冰兰的话都没办法。

    她心疼得眼眶发红，冰兰已经跟在她身边伺候很久了，她早已将冰兰当做自己人看待。

    “娘娘，奴婢没事，您不要难过……”冰兰勉强地勾起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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