惟愿与卿共流年(九十)-《大德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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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泪若霜雪,凉过鬓角儿,心已寒。

    二爷就坐在床边儿,看着他旁若无人的样子,皱紧了眉。

    一个人真要寻死,是拦不住的。

    “她不在,你要替她尽孝,照顾她的父母。”二爷垂眸,神色有些空,似乎连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的话能不能劝住他。

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“我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管了,还去照顾她的父母?”他躺在床上,笑得苍白苦涩,满是嘲讽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,只有少爷和阿陶才听得进去罢了,他们自有胸中一番道义。

    他不同,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而已。

    很简单,就只是在一起而已。

    只是很怕一个人而已。

    或许这样不好,或许这样可笑,或许这样幼稚,或许这样不孝,或许这样冲动,或许这样令人不齿…

    这天下人从未爱过他,他又何必为了天下人负了她。

    说好了相爱到老,就该要生死相依。

    她做这一身喜袍的时候,心里该是多么欢喜与期盼着他能回京。

    “是我不好,回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床账,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,唇上没有半点儿血色,扯着嘴角苦笑时硬是裂开了几道儿血丝。

    眼泪顺着眼角儿滑进鬓发里,一淌起来便止不住断不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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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实,我只是想当面和你说一句:生辰快乐。

    如此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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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爷闭了闭眼,压下酸涩起身离开。堂主看着他,没什么可担心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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