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求清宵伴(一百)-《大德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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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十一月的北直隶银装素裹,一片皑皑白雪瞧不出其他颜色来。

    记得去年这时候,玉溪在家玩雪正玩儿的欢快,有时去书院听课,旋哥儿和九龄大楠他们都拿雪球砸她,下手那叫一个狠。

    今年她受了重伤,没法儿出门就只能裹紧了披风坐在窗下看看雪景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是忙的不得了,九龄和大楠这几日也没有空闲来看望她。堂主和大林听说是给二爷帮忙去了,只有杨九时时来陪陪她。

    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,盛京就要变天儿了,只盼望着这场风雪过后,人人都能平安。

    旋哥儿本就一直偷懒不愿意走的,这两日也不得不忙了起来,总有几个时辰不见人,但总是赶回来陪她吃饭陪她入睡。

    或许只是看她入睡之后自个儿又顶着风雪出门去了,因为她在睡梦里没能感觉到他的怀抱的温暖。

    他在,怀里就一定是她。

    已经过午了,八成又是晚上才能见到他。想想还有些无趣,自个儿住在这么大王府里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先前是说重伤在床,不宜出行劳顿,如今都能下床了也不放她回家去。

    咱们小爷说啊,这去玉府还得敲门,行礼拜会,还是来王府好些,一进门就能拥抱她。

    其实,他只是怕,怕自己一转身就有人帮着她躲起来了。

    腰际一紧,被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
    玉溪一笑,也不觉得吃惊,就势往那人怀里一靠,微凉的鼻尖儿在他颈窝处蹭了蹭。

    “一个人不要吹风太久。”旋哥说。

    玉溪说:“等你回来。”

    在床榻处落下。

    他脱下披风随手丢到了一边儿,从一旁的小笼子里抱了一只白底橘黄的小狗来。

    看着样子很可爱,不叫不闹,就乖乖窝在他臂弯里,滴溜着眼珠子转头打量着周围布景。

    “这是哪来的。”

    她笑了,伸出手怯生生地揉了揉小狗的脖颈。

    秦霄贤腾出只手来,覆在她的手上,使劲在小狗头上扫了扫,道:“它乖着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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