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缠绵(一百一十八)-《大德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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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在的地方就是家。

    从前只觉得云家人长情守义。

    后来,杨九远赴西北陪着云磊,说这辈子认定他了,我们又觉得儿女情长有时非书上所写那般不堪,至少比得过他心中的金榜题名。

    后来,少爷策马向嘉陵,给了陶阳一场璀璨烟火后回京,另娶她人。我们又觉得这情意绵绵款款深情,由心动但无力使心止,不由衷。非书写的不堪,而是不堪一击罢了。

    后来,秦宵贤为玉溪试药,五日内的十三份汤药,水火两重,寒热交替,折磨得生不如死,痛不欲生;我们又觉得,书上所书轻巧,这情深又哪里是书上几句话就能写得明对错的。

    后来啊。

    二爷娶了杨九,养好了身子,给了她一场盛世婚礼,香弥三日。

    少爷说:水无鱼至清,鱼离水则死。陶阳受了家法,换来了和少爷的矢志不渝。

    秦霄贤说:此情不可成追忆,姑娘可愿共白头。那日桐花香满楼,她说愿与郎君长相守。

    终于看懂了,情意不为风花雪月,只为心之所念。

    没有对错是非值否,只有心甘情愿。

    对于爱茶的人,这一杯酒值千金也不为所动,这一杯茶赌得二两便欣喜若狂。

    就像少爷和陶阳。

    功名利禄,佳人美眷,都不如相见之欢,相守之幸。

    这样的雪天儿,少爷不想念书成他日青史留名,也不想好友成伴对酒畅言,只想好好在家里。

    窝在被窝里,拥着阿陶。

    “你再这样,大爷会收拾你的。”陶阳道。

    他似乎从小就这么懂事,没有调皮让人烦心的时候,稳重识礼得不像孩子。

    “师父才不会呢。”少爷道。

    而他在陶阳面前儿,从来就没有长大过,没有过一个大了整整一岁的师哥样儿,最是让人不省心。

    是啊,师父怎么会收拾他呢?师父最疼他了,会收拾他的只有爹而已。

    但能让他听话的,只有他的阿陶。

    “不听话。”陶阳笑。

    “就不听话。”少爷又往他颈窝里缩了缩,故意道:“你什么时候听我话了。”

    真是理亏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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